重庆两江新区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试点的效果与提升对策研究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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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中文摘要 摘 要 土地是人类赖以生存的重要物质基础。工业用地,作为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 载体,其如何供应和使用,始终与经济发展保持密不可分的关系。2019 年中央经 济工作会议指出:“目前,我国经济运行的主要矛盾,仍然是供给侧结构性的,在 当下和今后的一段时间内,必须坚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主线不动摇”。从供给侧 结构性改革角度出发,如何推进土地供应、尤其是工业用地供应制度的改革,以 使其更符合经济发展转型升级的需要、激发经济活力,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2015 年开始,党中央提出了改革完善工业用地供应方式的总体要求;2016 年, 原国土资源部印发 《关于印发
的通知》要求:“地方 各级国土资源管理部门要进一步将落实产业用地政策作为各项工作的重中之重”; 同年,重庆市就从积极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角度出发,出台了工业用地供应 制度改革的有关指导文件,并将产业门类较全的两江新区确定为全市首个试点区 域。 两江新区自 2010 年成立以来,就肩负了 “再造一个重庆工业”的伟大改革任 务,到 2017 年底,新区共出让工业用地 246 宗、实际累计供应面积达到 2768.63 公顷,占规划已获批产业用地面积的 45% 。2018 年的评价节点时,工业用地的供 应潜力在 6.18-9.2 之间,工业用地的供应潜力与经济发展情况。2017 年,两江新 区启动了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试点工作。根据市级层面对本次改革的要求,新 区制定了工作方案,并设定了完成的时间节点。并于 2017 年完成了全市首宗 “弹 性年期出让”的工业用地供应,同年完成 “ 先租后让”的工业用地弹性供应试点。 通过近两年的试点,两江新区为我市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作出了有效尝试,积 累了一定经验,在政策配套、土地资源优化配置等方面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 与上海市,安徽省蚌埠市,四川省成都市等地的改革工作相比,两江新区的试点 工作还未进入 “深水期”,效果也不够明显。通过分析发现,两江新区的工业用 地供应制度改革试点工作,存在已出台政策操作性不强、后续政策乏力,积累经 验较少,改革的主动性不高等问题,结合自身工作经验,从 “加强政策准备、强 化政策执行、关注工业用地全生命周期管理”等方面提出了对策建议。本文的研 究,有利于深入推进两江新区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试点工作,在提高区域经济 发展的承载能力的同时,将为重庆市全面推行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提供路径参 考。 关键词:两江新区;工业用地供应;改革 I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英文摘要 Abstract Land is an important material basis for human survival. Industrial land, as an important carrier of nat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how to supply and use it has always been closely related to economic development. The Central Economic Work Conference in 2019 pointed out that at present, the main contradiction in Chinas economic operation is still structural on the supply side. At present and in the future, we must adhere to the main line of structural reform on the supply sid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upply-side structural reform, how to promote the reform of land supply, especially industrial land supply system, so as to make it more in line with the need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and stimulate economic vitality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Beginning in 2015, the Party Central Committee put forward the overall requirements for reforming and improving the mode of industrial land supply; in 2016, the former Ministry of Land and Resources issued the Circular on the Issue of Guidelines for the Implementation of Industrial Land Policy, which required that the local land and resources management departments at all levels should further implement the industrial land policy as the top priority of their work; in the same year, Chongqing actively promoted it. From the point of view of supply-side structural reform, relevant guidance documents on the reform of industrial land supply system were issued, and the Liangjiang New Area with a complete industrial category was identified as the first pilot area in the city. Since its establishment in 2010, Liangjiang New Area has shouldered the great task of rebuilding a Chongqing industry. By the end of 2017, 246 industrial land had been transferred to the new area, and the actual accumulative supply area reached 2768.63 hectares, accounting for 45% of the planned approved industrial land area. At the evaluation node of 2018, the supply potential of industrial land is between 6.18 and 9.2, and the supply potential of industrial land and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situation. In 2017, Liangjiang New Area launched a pilot project of industrial land supply system reform. In accordance with the requirements of the reform at the municipal level, the new district has formulated a work programme and set a time point for completion. In 2017, the city completed the first flexible annual transfer of industrial land supply, and in the same year completed the first lease and then transfer of industrial land I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英文摘要 flexible supply pilot. Through the pilot projects in recent two years, Liangjiang New District has made an effective attempt to reform the supply system of industrial land in our city, accumulated some experience, and achieved some results in supporting policies and optimizing the allocation of land resources. However, compared with the reform work in Shanghai, Bengbu City, Anhui Province, Chengdu City, Sichuan Province and other places, the pilot work of Liangjiang New Area has not entered the deep water period, and the effect is not obvious enough. Through analysis, it is found that there are some problems in the pilot work of industrial land supply system reform in Liangjiang New Area, such as weak operational policy, weak follow-up policy, less accumulated experience and low initiative of reform. Combining with their own work experience,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some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from the aspects of strengthening policy preparation, strengthening policy implementation and paying attention to the whole life cycle management of industrial land. This study will be conducive to further promote the pilot work of industrial land supply system reform in Liangjiang New Area, while improving the carrying capacity of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it will provide a path reference for Chongqing to comprehensively implement the reform of industrial land supply system. Key words: Liangjiang New Area; Industrial Land Supply; Reform II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目 录 目 录 中文摘要 I 英文摘要 I 1 绪 论 1 1.1 研究背景和问题的提出 1 1.2 我国工业用地供应管理的研究综述 3 1.3 研究目的和意义 4 1.4 研究内容框架和方法 5 1.4.1 研究内容框架 5 1.4.2 研究方法 6 2 工业用地供应的理论基础和相关概念 8 2.1 土地供应的理论基础 8 2.1.1 地租理论 8 2.1.2 地价理论 8 2.1.3 资源配置理论 9 2.1.4 土地资源管理理论 10 2.2 土地是生产要素 10 2.3 工业用地供应制度的沿革 11 2.3.1 土地供应的有关概念 11 2.3.2 我国工业用地供应制度的建立 12 2.3.3 与国内外工业用地供应管理的比较 14 3 两江新区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的背景和方案 16 3.1 两江新区基本情况 16 3.2 两江新区工业开发区工业用地供应情况分析 17 3.2.1 产业用地总体规划 17 3.2.2 工业开发区工业用地供应情况分析 18 3.3 工业开发区工业用地供应力测算 22 3.4 两江新区工业用地供应中存在的问题 23 3.4.1 对项目用地面积的测算较粗放 23 3.4.2 土地供应与土地使用的矛盾突出 23 3.4.3 工业用地供应潜力不足,发展空间受限 24 3.5.4 供后约束手段有限,力度不高 25 III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目 录 3.5 两江新区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试点的方案 25 3.5.1 重庆市关于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的总体要求 25 3.5.2 两江新区对改革试点的工作安排 26 3.5.3 试点工作的预期效果 26 4 两江新区开展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试点的效果评估 28 4.1 两江新区开展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试点的情况 28 4.1.1 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试点的案例 28 4.1.2 配套政策出台的具体情况 29 4.2 对本阶段改革试点效果的评估 29 4.2.1 配套政策制定工作 30 4.2.2 促进工业用地集约高效利用 30 4.2.3 促进土地资源优化配置方面 30 4.3 与部分地区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情况的比较 31 4.3.1 上海市“统筹有力、分类保障” 的先进经验 31 4.3.2 安徽省蚌埠市“提高改革参与度” 的积极尝试 31 4.3.3 成都市“扎实开展试点” 的具体做法 32 4.3.4 两江新区与上述城市推进改革的经验比较 33 4.4 两江新区现有试点工作存在的不足 35 4.4.1 已出台政策操作性不强、后续政策乏力 35 4.4.2 工业用地弹性出让的试点经验积累较少 36 4.4.3 存在就试点而试点的问题,主动性不高 36 5 提升两江新区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试点的对策建议 37 5.1 强化政策准备 37 5.1.1 提高认识,形成改革合力 37 5.1.2 加强宣传,营造氛围 37 5.1.3 加强调研,尽早出台配套政策 38 5.2 强化政策执行 39 5.2.1 加强政策执行的分类指导 39 5.2.2 切实改革工业用地供应方式 39 5.2.3 加强政策执行的评估与修正 40 5.3 加强工业用地全生命周期管理 41 6 结论与讨论 43 6.1 主要结论 43 6.2 研究不足 43 IV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目 录 参考文献 45 附 录 48 A 工业用地弹性方式出让之我见 48 B 学位论文数据集 49 致 谢 50 V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绪 论 1 绪 论 1.1 研究背景和问题的提出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目前,我国经济发展正处于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 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坚期,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跨越关口的迫切要求和我 国发展的战略目标。必须坚持质量头部、效益优先,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 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2018 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要求: “结构性政策必须强化体制机制建设,坚持向改革要动力。强化竞争政策的基础 性地位,创造公平竞争的制度环境,鼓励中小企业加快成长。”会议同时指出: “我国经济运行主要矛盾仍然是供给侧结构性的,必须坚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为主线不动摇,更多采取改革的办法,更多运用市场化、法制化手段,在‘巩固、 增强、提升、畅通’八个字上下功夫。”同时,本次会议还将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 展,作为新一年工作的重点之一,要求:“要稳步推进企业优胜劣汰,加快处置‘僵 尸企业’,制定退出实施办法,促进新技术、新组织形式、新产业集群形成和发 展。”2019 年重庆市经济工作会则强调:“坚持稳中求进的工作总基调,坚持新发 展理念,坚持推动高质量发展,坚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坚持深化市场 化改革,加快建设现代经济体系,保持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并要求坚定不移 的建设制造业强市,提升产业体系综合竞争力。 这些重要的会议的精神均指出,推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适应经济发展规 律的必然选择。对实体经济的发展而言,土地是实体经济发展的重要载体,也是 相对稀缺的供给要素之一。如何从供给侧角度出发,思考工业用地的有效供给问 题,越来越多的被提及。 《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第三条将 “十分珍惜、合理利用土地和切实 保护耕地”确定为我国的基本国策。如何在合理设定土地类别和占比、如何合理 利用并对其使用进行监管上下功夫、见实效,关乎国民经济发展之命脉。根据自 然资源部统计资料显示,2011 年至 2015 年,国家批准的建设用地面积从 61.2 万 公顷逐年下降到39.48 万公顷;工矿仓储用地的可供应量,2013 年为21.35 万公顷、 到了 2017 年,则下降至 12.28 万公顷,5 年间降幅高达 42.4% ,表明承载实体经济 发展的土地资源正不断缩减。与此同时,到 2017 年末,我国工业仓储用地的平均 出让价格已经达到803 元/平方米(合 53 万元/亩),50 年期工业用地使用权条件下, 工业企业在用地阶段的投入将不断提高。 一方面是实体经济发展对土地资源载体的高度依赖,另一方面是土地自然资 源日益稀缺的现实情况,如何同时实现工业用地的优化配置、促进工业用地集约 1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绪 论 利用与降低实体经济企业在建设阶段的土地投入的目标,是各级政府均面临的难 题。随着经济发展转型升级的步伐不断加快,现行的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无法解 决目前工业用地利用中存在的诸多问题,如新增项目发展空间不够、存量项目盘 活困难、项目用地集约节约水平不够等。如何结合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改革方向、 抓住经济转型升级的窗口期,制定出一系列符合实体经济企业生命周期的、既能 减轻企业经营负担又易于僵尸企业退出的工业用地供应政策,也是促进经济发展 的重要抓手。 早在 2015 年 9 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就在印发的 《生态文明体制改革总体方 案》中将 “改革完善工业用地供应方式,探索实行弹性出让年限以及长期租赁、 先租后让、租让结合供应”确立为我国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的目标雏形。2016 年原国土资源部印发的 《关于印发
的通知》(国土资 厅发[2016]38 号)指出: “产业用地政策是国土资源主管部门认识新常态、适应新 常态、引领新常态的主动作为;是优化土地资源配置,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 释放新需求、创造新供给,推动新产业、新业态蓬勃发展的重要动力;是认真履 行国土资源职责新定位,以土地利用方式转变促进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结构优化 的重大举措。地方各级国土资源主管部门要进一步将落实产业用地政策作为各项 工作的重中之重,更加主动地服务国家稳增长、促改革、调结构、扩就业经济社 [1] 会发展大局” 。同年,重庆市国土房管局发布 《关于完善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支持 实体经济发展的意见》也明确要求,重庆市应实行差别化的工业用地供应政策, 合理选择工业用地供应方式。 两江新区 目前采用 “一次性出让 50 年土地使用权出”的工业用地招拍挂制度, 不管是工业开发区从事招商工作、土地供应与管理工作的政府工作人员,还是实 际受让土地的用地企业,均认为有不尽合理之处。通过在两江新区范围内,向从 事土地供应管理、从事招商与企业服务、入驻企业等三个群体发放调查问卷,并 对收回的 105 份有效问卷进行分析后发现,超过半数的受访者认为,现有工业用 地供应存在不合理之处。其中,约 30% 的受访者认为,一次性出让 50 年工业用地 的土地使用权,是现行工业用地供应制度中不尽合理的地方;认为土地供应过程 中锁定单宗土地的使用面积的方式不合理的人数有约 20% ;认为将土地定向出让 给企业的做法不合理的,占受访人数的10.6%。 作为重庆市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的试点区域,两江新区从 2017 年开始开展 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试点工作。对前述问卷调查结果进行进一步分析发现,受 访者对于工业用地供应制度如何改革,看法是各不相同的。41% 的受访者表示,调 整工业用地土地使用权出让节点的改革方向,如采用先租后让的工业用地供应方 式比较容易接受;25.9% 的受访者认为,在价格保持 5 年不变的前提下、允许根据 2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绪 论 土地利用情况增加用地面积的弹性出让方式更为合理;还有 24% 的受访者认为, 工业项目可采用租赁的方式开展生产。但单纯缩短土地供应年限的做法,不管是 工业用地 “供”方、还是工业用地的 “需”方,都未对此产生浓厚的兴趣,仅有 8.6%的受访者选择了这个改革方向。 从以上情况看,两江新区具备了一定的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的基础,但如 何推动改革工作落实、做细、见效,是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内,新区此项改革工 作的重点任务。 1.2 我国工业用地供应管理的研究综述 我国的工业用地作为独立的用地性质被人们关注,始于 20 世纪 80 年代。受 改革开发的影响,80 年代左右的乡镇企业建设如火如荼,并在一段时间内成为我 国工业经济发展的中坚力量。但这种规模偏小、产业链条不完整、环境保护意识 淡薄的粗放式发展方式,不利于形成规模经济效益,更不利于经济总量持续健康 [2] 发展 。20 世纪 90 年代起,各类工业园区建设逐渐代替乡镇企业,国务院也适时 出台 《关于加快乡镇企业结构调整意见》要求: “土地向大户集中,工业向园区 集中,人口向城镇集中”。但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工业用地的供应均通过协议 出让土地使用权的方式进行,甚至形成了 “协议 廉价”的刻板印象。2006 年国务 院要求工业用地也应实行招标、拍卖、挂牌的出让方式,是我国头部次将工业用 地纳入市场化配置范围。此后,经过多轮调整,形成了目前工业用地应通过 “招 拍挂”方式取得使用权的工业用地供应制度。 虽然高辉娜 (2015 )的研究显示,2007 年我国开始实施工业用地使用权出让 招拍挂方式后,工业用地要素的贡献率提升了 3.07 个百分点,一定程度上而言, 招拍挂这一方式,有效抑制了工业用地的低成本扩张,增加了土地资源对经济发 [3] 展的持续促进作用 。 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我国国情发生了巨大变化。部分学者的研究发现, 目前的工业用地供应方式存在以下几方面的问题。首先,这种方式首先增加了企 业的用地成本。郑庆杰 (2014 )比较发现: “50 年期土地使用权出让价格为 112 元/平方米,20 年期土地使用权出让地价为 82 元/平方米;按 20 年期工业用地使用 [4] 权出让价格为基数,采用年租制的价格为 7.15 元/平方米” 。申兵等 (2016 )研 究发现,实体经济土地取得的初始成本较高,企业一次性支付土地出让金,加大 [5] 了企业初始投资压力,中小企业更是如此 。其次,这种方式带来工业用地粗放使 用及管理的系列问题。刘戒骄 (2015 )提出,改革工业用地出让和利用制度、促 进土地节约集约利用刻不容缓,从土地价格、一次性出让、出让时间长及交易平 台等四个方面存在的问题进行探讨,提出包括缩短工业用地使用权出让年限、探 3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绪 论 [6] 索土地租赁和年租制等新型出让方式等在内的改进措施 。唐中立 (2017 )认为, 目前工业用地供应存在供地方式单一、出让方式单一、出让年限长且缺乏弹性及 [7] 土地供后监管薄弱等问题 。第三,这种出让方式未结合工业项目发展的生命特征, 导致工业用地一旦闲置,盘活利用效率较低。张孝宇、陈华飞(2016 ),柯玉婷(2017 ), 彭敏、崔宇等 (2016 )的研究重均提到,企业的生产经营是有周期性的,且在国 内目前的市场环境下,中小企业正常成长周期在 6-12 年间的居多,大型企业成长 周期可能长些。一旦企业生产经营发生困难,现有的出让方式下,将给土地盘活 利用带来巨大困难,若再叠加企业主对于土地价值的盈利期待,更将不利于工业 用地的盘活再利用[8][9][10] 。 如何改进目前的工业用地供应管理,部分学者也进行了不同程度的研究。李 阁峰 (2016 )研究认为,工业用地 “先祖后让”和 “弹性年期出让”符合国家节 约集约用地政策导向,有利于形成招商纠错机制、践行项目准入政策,提高土地 流转效率,增加长期性财政收入[11] 。张孝宇、陈华飞 (2016 )研究认为,工业用 地弹性出让的难点在于,弹性出让年期的制定、价格的制定、到期后的续期问题 [8] 等方面 。陈涵、郑凤萍等 (2017 )《芜湖市工业用地供给制度改革效果评价研究》 建议围绕工业用地资源优化配置,节约集约使用等重要问题,提出创新办法以改 革和完善工业用地的市场化配置制度[12] 。邢一丹 (2017 )通过研究工业用地供给 制度路径依赖提出,应从控制工业用地供应时序、实行 “差别化供应”制度、设 定弹性出让年限、差别化的出让方式等方面进行创新,摆脱工业用地供应与利用 的低效[13] 。 综上所述,我国土地供应制度的建立是随经济社会发展而逐渐完善的。从工 业用地的协议出让到公开招拍挂出让,曾一度抑制了工业项目的低效扩张,提高 了土地资源对于经济发展的贡献程度;但相关研究也同时表明,随着我国经济发 展进入新常态,现有的工业用地供应制度出现了与经济发展水平不相适应的新情 况。如何改善这种情况,如何通过优化土地资源配置,提高土地资源对经济发展 的承载能力,已经为越来越多的学者所关注。但相关的研究中,系统梳理某一地 区或开发区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情况的研究还比较少,本文的研究将在前述研 究的基础上,进行特定案例的分析和探讨。 1.3 研究目的和意义 本文的研究,通过系统梳理重庆市推进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的目标、任务, 明确新区该项改革的目标效果;通过与全市改革任务的目标任务进行对照,总结 两江新区在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方面,采取了哪些做法、取得了哪些效果、对 照其他城市的成功经验还存在哪些不足,为下一阶段两江新区的改革试点工作如 4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绪 论 何推动提出对策建议。持续深入推动该项改革试点工作,对两江新区而言,有利 于 “减税降费”政策的落实落地,有利于提高新区土地资源对经济持续、健康发 展的承载能力;对全市来说,将为重庆市全面实施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提供参 考样本,同时为探索有效的改革实施路径积累经验,也将为实现优化土地资源配 置,降低企业用地成本,促进节约集约用地的改革目标做出有效尝试。 1.4 研究内容框架和方法 1.4.1 研究内容框架 根据研究的目的和意义,本文的研究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①以两江新 区从成立至2017 年末的工业用地供应台账为样本,运用统计分析的方法,分析总 结 2010-2017 年两江新区工业用地供应的年份、行业、面积及价格等方面等特点, 同时测算两江新区工业用地供应潜力;②总结分析现有供应制度下两江新区工业 用地供应工作存在的不足;③遵循重庆市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的总体要求,收 集整理两江新区开展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试点的安排及试点工作的进展情况, 评述改革取得的初步成效;④借鉴其他城市就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的先进经验, 提出进一步推动两江新区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试点的对策建议。全文分绪论、 工业用地供应制度及国内外研究综述、两江新区工业用地供应情况、两江新区开 展试点改革的情况、对策建议及结论与讨论 6 个部分开展论述,具体技术线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绪 论 基于经济发展、土地政策及现实需要三个 层面论述提出问题 对工业用地供应的理论基础、我国工业用 地供应制度沿革与国内外相关研究等方面 进行综述 开展两江新区工业用地供应情况及工业用地 供应制度改革的情况研究 分析总结现阶段两江新区工 分析两江新区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试 业用地供应的的特点及问题 点的相关情况,借鉴其他地区的先进经验 提出促进两江新区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的工作 建议 1.4.2 研究方法 ①问卷调查法:通过分别向在两江新区从事土地出让管理和从事招商引资工 作的政府部门工作人员发放问卷 65 份、收回有效问卷 50 份,向已入驻两江新区 工业开发区的工业企业发放问卷 80 份、收回有效问卷 55 份,了解工业开发区范 围内与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工作有关的各方在工业用地出让制度、弹性工业用 地出让方式等问题上的倾向性意见。 ②文献分析法:通过查阅我国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的相关政策文件、文献 资料,查阅周边国家或城市工业用地供应管理的文献资料,梳理我国工业用地供 应制度建立的与周边国家的异同,找到其中可借鉴之处,为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 6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绪 论 革提供参考。 ③统计分析法:以两江新区工业开区土地出让台账为基础,经过分析整理, 形成两江新区 2010 年-2017 年间,按年、按不同行业类别、按不同工业园区的工 业用地供应分类情况表,对新区工业用地供应潜力进行测算,总结出新区目前工 业用地供应可能存在的问题。 ④比较分析法:将两江新区工业开发区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的试点情况与 多地的先进经验和做法进行比较,结合开发区特点,针对不同行业特点,提出完 善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试点工作的建议。 7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工业用地供应的理论基础和相关概念 2 工业用地供应的理论基础和相关概念 2.1 土地供应的理论基础 2.1.1 地租理论 通俗的说,地租是出租土地获得的经济报酬,或者是土地所有者凭借土地所 有权向土地使用者索取的经济代价。地租的出现是在土地所有权出现之后的。任 何社会,只要土地所有者和土地使用者的主体不一致,就有了产生地租的基础条 件。地租是土地所有权在经济上的实现形式,是社会生产关系的反映[14] 。但地租 与租金又不相同,通常意义上说,地租的范围要比土地租金的范围小。地租理论 大体又可分为古典经济学地租理论、马克思主义地租理论和当代地租理论。 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创始人威廉.配第、法国重农学派代表杜尔格,都是地租 理论研究的先行者。而亚当·斯密,则是蕞早系统研究地租理论的古典经济学家, 他在 《国富论》中指出:“地租,是使用土地的代价、是剩余价值的一部分,其来 源是工人的无偿劳动”。大卫.李嘉图则是运用劳动价值论来研究地租的,他认为, 土地数量的有限性、土地肥沃程度和位置差别均是极差地租产生的条件。 在古典经济学地租理论基础上,马克思以劳动价值论、生产价值论、剩余价 值论为基础,提出了马克思主义地租理论。其在 《资本论》第三卷第六篇中详细 阐述了他的地租理论体系,主要内容包括资本主义极差地租、资本主义绝对地租、 资本主义垄断地租以及资本主义城市建设用地地租等内容。 伴随城市化和工业化步伐进程的加快,现代地租理论的萌芽开始出现。一些 经济学家开始从市场价格的角度来研究地租问题,研究的方向和重点也从农业地 租问题转向了城市地租问题。美国现代西方经济学保罗·安东尼·萨缪尔森认为,地 租是使用土地所应付出的代价,因为土地供给的数量是额定的,由此,地租完全 由土地需求者之间的竞争来决定。 在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下,承认并坚持地租范畴的客观存在,对社会经济协调 发展有重要意义:一方面,地租是土地有偿使用的理论基础;另一方面,地租是 强化管理的有力手段;第三,地租是制定土地产品价格的主要依据;第四,地租 也是调控土地价格的重要依据。 2.1.2 地价理论 地价理论,不仅揭示地价实质,还将揭示与地价相关的土地利用配置情况[15] 。 地价理论的体系较为复杂,主要内容涵盖了马克思主义地价理论、现代西方经济 学地价理论等。 以劳动价值论为基础,马克思主义地价理论认为,地租是剩余价值的一部分, 8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工业用地供应的理论基础和相关概念 土地价格是地租的资本化,主要包括下面的几个方面内容:一是原始状态下的土 地虽然不是劳动产品、没有价值,但这一状态下的土地是具有使用价值的、应有 价格;二是价格实际上是地租的资本化;第三,土地资本的折旧及相关行为产生 的利息,是构成土地价格的部分要素。 根据西方经济学的研究,地价理论形成于 19 世纪末,其核心观点是土地收益 只是决定地价的一个因素,同时,资本市场参与到土地买卖的利益中,也是土地 价格的一个决定因素。这样一来,地价理论就应该包括土地收益理论和土地供求 理论。土地收益论的主要观点是,土地纯收益蕞终决定土地价格,而土地供求理 论的核心观点认为,土地价格由供求关系决定。如英国经济学家马歇尔的研究认 为,土地是自然界中固定不变的供给,因此不应有供给价格,土地价格只受需求 影响,不管是地租还是地价,都是由土地的需求决定的。萨缪尔森的观点是,土 地价格是由土地市场上的供给和需求双方共同决定的,主要由需求决定。土地经 济学创始人伊利的观点是,土地带来的收益的确是确定价值的基础,把预期的土 地年收益系列资本化而作为一笔价值基金即是土地的资本价值,也称为土地的售 价。 而在我国,由于土地所有制的不同,土地价格的含义与土地私有制国家并不 一致,更多的是指取得多年土地使用权时一次性支付的地租之和,是土地所有权 的实现形式,而非土地所有权价格。 2.1.3 资源配置理论 资源,泛指社会经济活动中人力、物力和财力的总和,是社会经济发展的基 础。资源配置,通俗而言,是就那些相对稀缺的资源,在对其各种不同用途加以 比较以后,作出选择的过程。相对于人们的需求和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资源总 表现出相对的稀缺性,这就要求人们在社会生活中,如何选择资源消耗蕞少、获 得效益蕞佳的配置方式,从而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资源配置的合理与否,对一 个国家经济发展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作用。在社会化大生产背景下,资源配置主 要有计划配置和市场配置两种方式。但运用任何一种配置方式,都应该针对一定 的时间维度,也就是说,根据经济社会发展的不同程度,选择资源配置的方式应 有所不同。 土地资源配置,可以定义为人们如何将相对稀缺的土地资源在不同用途间进 行权衡并作出决定的行为。传统观点倾向于,土地资源配置是包括不同产业部门、 不同时期和不同地区间的配置。但土地资源与其他资源相比,是不可移动的,由 此,土地资源的配置,实质上更应该被视作将不同的土地利用性质在一定范围、 位置既定的土地上的分配过程。如何解决有限的土地资源高效促进国民经济发展 及其他社会目标实现的问题,是土地资源配置过程中要解决的首要任务。如何不 9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工业用地供应的理论基础和相关概念 断优化土地资源配置,对现代企业制度的建立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完善都 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深入推进土地资源的优化配置,一是有利于盘活国有土地 资产;二是有利于国家经济实力的增强;三是有利于建立企业间公平竞争秩序; 四是有利于企业法人财产制度的建立。 2.1.4 土地资源管理理论 土地是重要的生产资料,也是社会关系的重要载体。土地资源是一切能为人 类利用的自然资源中,蕞基本和蕞宝贵的资源。对土地资源施行管理,就是要在 生态环境得到切实保护的前提下,蕞大限度地提高土地资源的利用效率。具体而 言,就是通过协调土地关系、监督土地利用等途径,运用生态、经济、法律及行 政等手段,实现生产力发展与土地资源配置相适应,促进土地资源在时空上进行 合理的分配和再分配,实现土地资源可持续利用的目标。土地资源管理的内容比 较丰富,主要内容包括管理基础条件、土地统计管理、土地权籍管理、土地利用 监管等。土地利用的过程,是人类通过土地利用获得物质产品和服务的过程。土 地利用首先应是一个技术问题,同时也是一个经济问题,还被视作一个动态的概 念。对土地利用现状的评价,通常从土地利用程度、土地利用结构和土地利用数 量等方面进行衡量;对土地利用效益的判断,通常从土地利用的经济效益、生态 效益和社会效益角度进行评价。 2.2 土地是生产要素 早在 18 世纪,西方经济学家在研究财富来源时就曾指出,土地作为资本,在 经济发展中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比如Richard Cantillon 就曾在其论文开头提到: “土地是所有财富产生的来源。”古典学派代表人物亚当.斯密及大卫.李嘉图研究 均提出,土地是重要的生产要素;同时也提出,因边际报酬递减规律的作用,土 地供应量的有限性、出现了土地成为制约经济增长的关键因素问题的出现。新古 典经济学则认为,资本和技术进步才是促进经济增长的关键,假设将土地数量固 定不变作为前置条件,新古典经济学的研究认为,技术的进步可以抵消经济增长 中,因土地总量固定不变带来的负面影响。受此影响,西方经济学对土地是否和 资本与劳动力一样,是经济增长的要素问题,尚未达成一致意见。 例如,根据 Metzemakers 和 Louw 的研究,土地是一种生产要素,其短缺将影 响经济发展,提高土地利用强度可以提高社会福利;Baibier 认为自然资源是资产 中的一种,滞后的政策和低效的管理将阻碍经济增长;Marshall 则更推崇 “将土地 视作是一种资本形式,被弱化于资本中”的观点。到 20 世纪中叶,西方主流经济 学开始将土地排除在促进经济发展的要素之外,具体体现为现代经济学教科书中 对这一问题的表述多为劳动力与资本。但随着经济发展和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深入, 10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工业用地供应的理论基础和相关概念 一些经济学家们认为,土地可以以三种生产要素形式作用于经济发展:一是以自 然资源形式出现的土地、二是土地的位置属性、三是土地的数量属性;同时,也 有经济学家的研究认为,土地的真实成本,对解决生产要素间的相互作用问题有 至关重要的作用[16][17] 。 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发展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于土地是否是 生产要素的问题,也逐渐进入人们的视野。从文献资料中可以看到,由于不同领 域学者的研究方案、经济模型或者样本的原因,对土地是否为重要的生产要素这 一问题,看法不尽相同。 丰雷等(2008 年)通过将土地作为要素引入扩展的索洛模型的方式,选取 1981 至 2004 年间全国二三产业的相关经济指标,得到土地要素对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 是显著的,同时提出,要保持宏观经济长期稳定的发展,需要制定和实施合理的 土地政策,并注意各地资源的禀赋差异对政策的影响[18] 。李名峰 (2010 年)的研 究,选取了 1996 年至 2008 年间的统计数据,采用超越对数生产函数模型来研究 土地作为生产要素对我国经济增长的贡献问题,研究发现,土地对我国经济增长 的贡献率在20%-30%之间[19] 。王建康、谷国锋 (2015 )的研究是基于 C-D 生产函 数构建的空间面板数据模型来进行的,通过对 285 个地级市样本数据的分析发现, 土地要素对我国经济增长贡献显著,且贡献率呈现出中部>西部>东部的特点, 但其贡献程度较劳动力和资本要小[20] 。傅婷婷 (2014 )认为,土地作为要素,对 经济增长贡献维持了较为稳定的水平,但存量土地比土地增量对经济增长有着更 显著的作用,对存量土地的利用应被更加重视[21] 。 但在我国现有的土地公有制前提下,土地资源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具有显著的 “中国特色”;而土地作为生产要素而产生的土地红利,也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内,支撑了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 2.3 工业用地供应制度的沿革 2.3.1 土地供应的有关概念 ①土地分类管理 土地分类管理,是土地资源评价、资产评估和利用规划的基础。对土地进行 分类研究,对正确认识土地数量、质量和空间分布,指导土地利用方向和途径有 重要意义。但对于土地如何分类,在过去近半个世纪的研究中,国内外学者的观 点仍未完全达成一致。 比如与我国地少人多情况较为相似的日本,其土地利用分类并没有国家标准, 一般以 《日本统计年鉴》分类蕞为权威。通常将土地分为森林、原野、水面、农 用地、道路用地、宅地、其他用地等 7 个一级类型,一级类型以下再分为水田、 11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工业用地供应的理论基础和相关概念 针叶林、也草地、湖泊、公路用地、公共用地、商业用地、住宅用地、工业用地 [22][23] 等 27 个二级类型。与此同时,日本也是较早实现城乡土地统一分类的国家 。 与日本相似,乌克兰是以土地用途为分类依据的;但印度却是以土地的自然属性 为依据划分土地类型;美国是以土地功能作为分类的主要依据;英国和德国的分 类依据则是土地覆盖。 《土地利用现状分类》是我国土地分类的国家标准,在土地管理法规定的三 大利用类型基础上,采用一级、二级两个层次的分类体系,对土地用途的进一步 细化分类。其中一级类包括十二大类:有耕地、园地、林地、草地、商服用地、 工矿仓储用地、住宅用地、公共管理与公共服务用地、特殊用地、交通运输用地、 水域及水利设施用地、其他土地;在一级类下面又衍生多个二级类[24] 。 ②工业用地 我国的土地管理法将土地分成了农用地、建设用地和未利用地。《城市用地分 类与规划建设用地标准》(GB50137-2011 )又对工业用地进行了进一步明确。在我 国,工业用地是指工矿企业的生产车间、库房及其附属设施等用地,其中包括专 用的铁路、码头和附属道路、停车场等用地,但不包括露天矿用地。同时,又以 其所建项目对居住和公共环境的干扰程度、污染程度和是否有安全隐患等为标准, 将工业用地分为一类、二类和三类工业用地。 ③土地供应 土地供应,是下一年拟投放到土地市场和用于基础设施建设的土地数量的总 和,以及拟投放的土地的位置、用途、土地规划利用条件等内容的概括。现有的 土地供应体制下,主要以存量土地供应和增量土地供应两种主要形式体现。土地 供应总量,将根据政府制定的城市土地供应计划进行控制和调整。城市土地供应 计划,一般分为长期、中期和年度计划,具体由政府部门根据城市规划、土地利 用总体规划和国民经济社会发展规划进行编制,是对城市土地供应工作做出的系 统性安排。土地供应计划的编制和实施,是城市土地供应制度管理中非常重要的 一部分工作。土地供应过程中,各类性质土地的供应量必须满足城市经济、社会 和生态协调发展的要求,尤其是商住用地、工业仓储用地及公共设施用地的结构 应科学合理,比例应适应国民经济发展要求,既要满足某些行业发展需要,又要 避免土地过量供应导致土地资源的低效利用。目前,我国的土地供应主要分为有 2.3.2 我国工业用地供应制度的建立 ①我国土地出让制度的建立 我国 20 世纪 80 年代以前,宪法规定 “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侵占、买卖、 出租或者以其他任何形式非法转让土地”,土地使用的主要特征是无偿且不得转 让的。1980 年开始,沿海改革开放,陆续出现了出售一定年限土地使用权的做法。 12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工业用地供应的理论基础和相关概念 随后的十余年,被认为是土地商品属性探索的初级阶段[25] 。1987 年,国务院确定 在深圳、上海、天津等地试点土地使用权制度;1988 年,七届人大通过宪法修订 案,明确了土地的使用权可以依照法律规定进行转让;1990 年出台的 《中华人民 共和国城镇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和转让暂行条例》是我国土地供应制度形成的雏 形。1994 年至 2000 年,我国经济发展从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土地 制度框架形成,土地市场初步创立。1994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明确 规定了 “国家依法实行国有土地有偿、有限期使用制度;土地使用权出让,可以 采取拍卖、招标或双方协议的方式。”21 世纪的头部个十年,随着一系列政策法 规的出台,我国土地市场发展逐步完善。2000 年,国土资源部发布了 《关于建立 土地有形市场促进土地使用权规范交易的通知》规定: “在有形市场内公开交易 的土地,凡属于经营性房地产项目和其他具有竞争性项目用地的交易,应采用招 标、拍卖方式进行。”这是我国首个提出通过 “挂牌”方式供应土地的法令。2002 年,国土资源部发布 《招标拍卖挂牌出让国有土地使用权规定》要求: “商业、 旅游、娱乐和商品住宅等各类经营性用地,必须以招标、拍卖或者挂牌方式出让。 前款规定以外用途的土地供地计划公布后,同一宗地有两个以上意向用地者的, 也应当采用招标、拍卖或者挂牌方式出让。”2003 年,国土资源部发布 《协议出 让国有土地使用权规定》,规范了协议方式出让国有土地使用权的有关事项。由此, 我国国有土地供应制度确立,土地出让行为日益规范有序。 ②我国工业用地供应制度的形成 在我国计划经济体制时期,工业经济多以国有企业、集体企业为主体,加之 土地管理制度不甚完善,多采用划拨形式供应工业用地。改革开放后,由于必须 通过加大招商引资力度改变我国工业经济基础相对薄弱的现状、工业经济发展有 利于市场经济发展和政府财力增加等方面原因,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工业用 地都被定性为非经营性用地,对应采用的供应制度是协议出让方式。这一供应制 度,在改革开放后的 20 年间,使得我国工业化程度得到根本改变,国民经济实力 显著增强,城镇化建设取得了一定成就。与此同时,协议出让的工业用地供应方 式,也带来了国有土地资产流失、粮食安全受到影响、土地投机行为滋生、土地 出让过程中寻租行为严重等问题[26][27] 。 200 1 年,国务院发布了 《关于加强国有土地资产管理的通知》,该通知是我国 出台时间比较早的、规范土地供应的文件。通知特别针对工业园区的土地利用, 提出了 “统一管理、统一供应、统一规划、统一开发”的要求,同时明确要求 “各 级人民政府均不得低于协议出让蕞低价出让土地”。2003 年,国土资源部颁布了 《协议出让国有土地使用权规定》,再次对协议出让过程中蕞低限价的问题进行了 强调。2004 年,国务院 《关于深化改革严格土地管理的决定》、国土资源部配套的 13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工业用地供应的理论基础和相关概念 《关于发布和实施
的通知》,对工业用地的 供应及使用管理提出了明确要求。2006 年,国务院出台的 《关于加强土地调控有 关问题的通知》再次明确: “工业用地出让蕞低价标准不得低于土地取得陈本、 土地前期开发成本和按规定收取的相关费用之和。工业用地必须采用招标拍卖挂 牌方式出让,其出让价格不得低于公布的蕞低价标准。”2007 年 1 月,我国开始 全面实行 《全国工业用地出让蕞低价标准》。至此,我国工业用地供应制度基本形 成。 2.3.3 与国内外工业用地供应管理的比较 ①与日本工业用地供应管理的比较 日本人多地少的国情与我国基本相似,但其耕地资源较我国则更为贫乏。与 我国土地管理制度不同的是,日本的土地管理制度是私有制和国有制并存,其中 私有制的土地更 占到六成以上。在日本,土地是可以作为私有财产和商品在市场 上进行 自由交换的。根据王国强 (2002 )的研究发现,在 日本,城镇 (宅地)用 地的规划分类往往比较细、而农用地分类则较粗;在规划管理上,则主要通过国 土利用规划和土地利用基本规划进行管理,呈现出规划体系完整、以用途管制为 核心、管理措施有力等特点[28] 。日本以 《土地基本法》为土地管理基础,以 《地 价公示法》为地价管理的核心法条,政府除了会定期公布土地价格、指导土地交 易外,还会结合土地交易申报制度对土地买卖的价格进行一定的管理。受 日本土 地私有制和国有制并存的国情限制,日本大多数的工业用地,也是由国家统一征 购以后,再依据发展需要进行统一开发后进行供应[29] 。 ②与韩国工业用地供应管理的比较 上世纪 50 年代以前,韩国的土地所有者可以根据自身需要开发土地;上世纪 60、70 年代,由于韩国经济飞速发展,为保证工业用地的供给,政府大量收用土 地,并采用协议出让的方式供应土地。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韩国的工业用 地供应方式也发生了改变,除大型或重点项目仍采用协议出让的方式供应土地外, 普通类型的工业项目,应根据市场价格取得土地。不过值得关注的是,当有几家 企业竞争同一块土地时,并不以价格高低作为供应标准,而是政府依据行业性质 和发展前景决定竞得者。同时,为吸引国内投资转移回到韩国和外资进入,韩国 政府正在积极制定优惠政策,力图通过 “年租制”以较低租金达到这一目的。 ③与新加坡工业用地出让管理的比较 新加坡国土面积较小,但人口密度却非常大,多年来,新加坡通过填海造地 使国土面积增加超过 150 平方公里。新加坡国内,土地所有权分为国有和私有两 种,但国有用地的面积占比比较大,达到了 87%左右。这一部分国有土地,统一 由新加坡土地管理局代表国家进行管理。由于新加坡特殊的经济发展模式需要, 14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工业用地供应的理论基础和相关概念 裕廊镇管理局主要负责工业用地的出让、租赁和经营。这个法定管理机构首先向 新加坡土地管理局购买产业用地,这一阶段,也称为是新加坡土地流转过程中的 “一次出让”;获得土地使用权的裕廊镇管理局代表政府向实际用地单位或个人 出让土地,被称为新加坡土地流转中的“二次出让”。“二次出让”的具体方式 有出售和租赁,出让年限在 30-50 年之间。出让期满,裕廊镇管理局可根据产业需 要选择继续出让或收回土地;同时,新加坡的土地管理局也具有等同的决定权。 ④与我国台湾地区工业用地供应管理的比较 1960 年以前,由于台湾地区主要发展头部产业,使得工业用地获取相当困难。 1960 年,台湾当局制定颁布了《奖励投资条例》,此条例是台湾地区工业经济发展 的头部部规范性文件,加速了工业用地管理的法制化进程。1970 年起,台湾经济 部下设成立了工业局,统筹负责工业用地编定、复勘和策划开发工作。1982 年, 新竹科技园正式运营。为了规范工业用地使用管理,台湾当局多次修订了《奖励 投资条例》、《促进产业升级条例》等规范性文件,强化对工业用地使用的指导。 2001 年,为促进工业区土地利用,又授权经济部制定了《工业区用地变更规划办 法》,为传统工业区向复合产业园区转型提供可能;同年,台湾当局通过法案,通 过了厂商租用工业区土地或厂房的前两年享受免租优惠的政策;后为防止厂商炒 作工业区土地,台湾经济部工业局随后修正了工业区土地出售模式,规定厂商必 须在土地被出售后的 3 年时间内,完成厂房建设并取得登记证,才能取得土地产 权。目前,台湾经济部集中划定了一定的工业用地区域,在这些区域内,拟用地 企业通常可以通过参与土地一级开发、或从一级开发商中购买土地或厂房的方式 取得工业用地。 15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3 两江新区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的背景和方案 3 两江新区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的背景和方案 3.1 两江新区基本情况 重庆两江新区于 2010 年 6 月 18 日挂牌成立,是中国内陆头部个国家级开发 开放新区、中国 (重庆)自由贸易试验区核心区、中新项目核心区。新区位于重 庆主城区长江以北、嘉陵江以东,包括江北区、北碚区、渝北区 3 个行政区部分 区域,规划面积 1200 平方公里,可开发建设面积 550 平方公里,2017 年常住人口 240 万人。作为 “一带一路”与长江经济带连接点、西部大开发战略支点的枢纽和 中心,正深入建设内陆国际物流枢纽、口岸高地和内陆开放高地。新区成立之初, 主要负责下辖的 238 平方公里的两江工业开发区开发建设工作,2016 年,重庆北 部新区合并到两江新区。目前,两江新区统筹 “8 个直属街道、6 大市级国有平台 公司、3 大园区”的开发建设任务。 图3.1 两江新区规划范围图 Figure 3.1 planning area of Liangjiang New District 新区设立之初,就确定了 “到 2025 年,实现 GDP 翻 3 番,达到 6400 亿元, 工业总产值 10000 亿元,常住人口规模 500 万人左右”、 “再造一个重庆经济, 再造一个重庆工业,再造一个重庆主城”的宏伟目标。2017 年,两江新区全域实 现地区生产总值 2533 亿元、增长 10.2%,占全市比重为13%;规上工业总产值 5076 16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3 两江新区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的背景和方案 亿元;完成固定资产投资 2167 亿元、增长 12.4%。 图3.2 2017 年两江新区主要经济指标情况 Figure 3.2 2017 main economic indicators of Liangjiang New District 数据来源:两江新区管委会 由于北部新区在并入两江新区前,已进行了十余年的开发建设工作,存量工 业用地非常有限,从产业发展角度而言,属于两江新区产业发展较为成熟的区域。 故而,两江新区大量的新增工业用地集中在新区下设的鱼复、龙兴和水土三个园 区内,同时,三个园区的产业正处于发展阶段,是两江新区范围内产业发展相对 滞后的区域,文中对鱼复、龙兴和水土园区的情况进行阐述时,统称为两江工业 开发区。 3.2 两江新区工业开发区工业用地供应情况分析 3.2.1 产业用地总体规划 工业开发区范围内,工业用地6133.3 公顷,占产业用地面积 10600 公顷的58% ; 住宅用地 2600 公顷,占比24% ;商业商务及文旅用地 1866.7 公顷,占比18%。经 过近 7 年的开发建设,工业开发区范围合计完成包括产业用地、道路等在内的征 地 20153 公顷,其中规划已批准区域的产业用地征收工作已基本完成。 17 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3 两江新区工业用地供应制度改革的背景和方案 图3.3 工业开发区产业用地分布情况 Figure 3.3 distribution of industrial land in industrial development zones 数据来源:两江新区工业开发区管委会 3.2.2 工业开发区工业用地供应情况分析 ①工业开发区土地供应总体情况 自 2010 年两江新区挂牌成立至 2017 年底,工业开发区范围内,共计完成各 类性质土地出让 638 宗,累计供应土地面积 5755.2 公顷,土地综合价款约 328 亿 元,年均供应土地面积约 820 公顷。2011 年到 2017 年间,各年度的土地供应情况 见下图 (单位:亩)。 图3.4 工业开发区历年土地出让整体情况 Figure 3.4 Overall situation of land transfer in the industrial development zone over the years 从用地性质分,工业用地 246 宗,累计受让面积 2575.95 公顷;商住用地 103 宗 (含加油站、B 类学校用地),合计受让面积 903.47 公顷;物流用地 12 宗,成 交面积 165.9 公顷;其他商务 (B9 、B29 )、研发用地 27 宗,出让面积为225.1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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